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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舒玄屹未删减阅读 精品《云舒玄屹》小说在线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23 12:10:06    

魔瘴林中的遭遇,像一根刺扎在云舒心头。

那股霸道绝伦的力量,那双冷漠剔透的鎏金眸子,还有那理所当然、气死人不偿命的言论,都让他一连数日心境难平。

他只能将此事归结为自己运气不佳,撞上了某个隐居深山、脾气古怪的大妖王,暗自告诫自己日后需更加小心。

几日后,伤势稍愈,云舒离开了那片令人不快的山林,来到百里外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城——临渊城。

此城是附近修士交换物资、获取消息的一个小据点,人气颇旺。

云舒在城西角落租了个小摊位,铺开一张粗布,摆上自己绘制的「清心符」、「辟邪符」,还有一些治疗普通蛇虫咬伤的膏药。

他需要赚些盘缠,同时也想打听一下,近期是否还有其他地方出现类似魇魔作祟的异常事件。

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,摊前人来人往,倒也卖出几张符箓。

云舒刚送走一位买膏药的老丈,稍松了口气,拿起手边的水囊想喝口水。

突然,一片阴影笼罩下来,挡住了阳光。

云舒抬头,瞳孔骤然一缩。

那个玄衣银纹、俊美得嚣张的身影,正站在他的摊前,那双鎏金色的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摊位上那些「劣质」的符箓和膏药。

他怎么找到这里的?!云舒后背瞬间绷紧,下意识地握紧了袖中暗藏的短刃——虽然他知道这对眼前这人恐怕毫无用处。

玄屹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,拈起一张「辟邪符」,指尖微微一动,符箓上灵光瞬间黯淡,纸张甚至边缘有些焦卷,仿佛被某种力量灼烧过。

「粗制滥造。」他评价道,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,随手将废掉的符箓扔回摊上,「灵力驳杂不纯,符文结构脆弱,只能吓唬些不成气候的游魂。」

云舒额角青筋跳了跳,咬牙道:「不买就别碰!」

玄屹仿佛没听见,目光又落到那几罐膏药上,鼻翼微动,皱了下眉:「凡俗草木掺杂了点微末灵力,聊胜于无。」

这时,旁边摊位一个卖灵草的小贩见这玄衣男子气度不凡,试图招揽生意:「仙长,来看看咱这百年紫云芝?刚采的,灵气足得很!」

玄屹瞥了一眼那所谓的「百年紫云芝」,嗤笑一声:「年份不足三十年,采摘时伤了根须,灵力逸散近半,垃圾。」

小贩脸色顿时涨得通红,却又被对方气势所慑,不敢反驳,悻悻地缩了回去。

云舒简直没眼看,这家伙不仅是个土匪,还是个行走的嘲讽机器,走到哪儿得罪到哪儿。

玄屹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云舒身上。他似乎觉得站在这里看云舒摆摊是件很有趣的事情。

他也不说话,就那么抱着胳膊,目光时不时扫过云舒的脸,仿佛在观察什么稀有动物情绪变化的过程。

有客人想来买符,被他那冷飕飕的眼神和周身无形的低气压一吓,愣是没敢靠近。

云舒的生意彻底黄了。

他忍无可忍,收摊起身,决定立刻离开临渊城。

这瘟神他惹不起,总躲得起吧?

然后他就发现还真躲不起!

他前脚刚出城门,后脚就感觉到那股熟悉的、令人窒息的威压又不远不近地吊在了身后。

云舒加快脚步,甚至动用了几分灵力身法,在官道上疾行。

然而无论他速度多快,拐过多少个弯,甚至尝试钻入密林,那股气息始终如影随形,不靠近,也不远离,就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。

傍晚时分,云舒找到一间荒废的山神庙,打算将就一晚。

他生了堆火,拿出干粮默默啃着。

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。

玄屹慢悠悠地踱步进来,毫不见外地坐在了火堆对面,手里还拎着一只不知从哪儿弄来的、烤得金黄酥脆、香气四溢的肥鸡。

他自顾自地撕下一只鸡腿,优雅却迅速地吃起来,完全无视了旁边啃着冷硬饼子的云舒。

云舒:「……」他默默转过身,背对着火堆,眼不见为净。

啃完鸡腿,玄屹似乎心情不错,看到云舒那副憋屈的样子,想了想,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,随手扔了过去。

那东西落在云舒衣摆上,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
是一块鸡蛋大小、通体莹白、灵气逼人的玉石——**上品灵玉**,足以换下云舒刚才那一整个摊子还有富余。

云舒愣了一下,拿起灵玉,不解地看向玄屹。

玄屹拍了拍手上的油渍,语气理所当然,仿佛在打发一只缠人的小猫小狗:「拿着,安静点。」

在他简单的逻辑里,自己打扰了对方,虽然他不觉得是打扰,是「观察」,给了补偿,虽然在他看来是垃圾的边角料,那对方就应该乖乖让他继续「观察」,不该总想着跑。

云舒看着手里这块价值不菲的灵玉,又看看对面那张俊美却写满「不通人性」的脸,一口气堵在胸口,上不来下不去。

这算什么?打一巴掌给个甜枣?不对,是砸了你的饭碗然后扔给你一块金砖让你别嚷嚷?

他气得差点把灵玉砸回对方脸上,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绝对会激怒这个神经病。他死死攥着灵玉,指尖都捏得发白,最终咬着牙,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:

「……谢、谢。」

玄屹满意地「嗯」了一声,觉得这小半仙总算稍微懂事了一点。他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继续他光明正大的「观察」,觉得这比守着天库里那些不会动不会说话的宝贝有意思多了。

云舒则一夜无眠,对着跳跃的火苗,思考着到底要怎么才能摆脱这个强大、任性、思维诡异还自以为慷慨的「牛皮糖」。

而玄屹,在云舒没注意到的时候,看着他被火光照亮的侧脸,那双鎏金色的眼底,闪过一丝极淡的、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困惑。

这种感觉…看着这个人族各种各样的反应…似乎…并不讨厌。

被一块上品灵玉「封口」的云舒,感觉自己不是捡了便宜,而是接了块烫手山芋。

接下来的几天,他尝试了各种方法试图摆脱玄屹。

他试过加速遁走,结果对方总能优哉游哉地瞬间跟上。

他试过潜入凡人熙攘的市集,结果玄屹所过之处,人群如摩西分海般自动避让,反而更显眼。

他甚至尝试布下几个隐匿气息的简易阵法,结果玄屹直接一脚踩碎阵眼,还点评了一句:「漏洞百出。」

最离谱的一次,云舒躲进了一个狭窄的山洞,指望对方那身华贵袍服会嫌脏不肯进来。

结果玄屹确实没进来,但他直接抬手,磅礴的灵力轰在山壁上,硬生生把洞口扩宽了一倍,然后面不改色地走进来,继续他的「观察」。

云舒彻底没脾气了。他算是明白了,这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较量。

对方似乎并无恶意,至少目前没有,但这种无处不在、蛮横干涉、还自带评论音轨的「跟随」,简直是一种精神折磨。

他只能尽量无视身后那个大型人形挂件,该赶路赶路,该除魔除魔,虽然十有八九会被抢怪,该休息休息,只是总会多一个蹭吃蹭喝还挑三拣四的家伙。

这一日,他们行至一片荒芜的石峡。

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,天空被挤压成一道细窄的灰蓝。风声在石壁间穿梭,发出呜咽般的怪响。

玄屹依旧跟在云舒身后几步远的地方,神态悠闲,甚至还有闲心点评着此地灵气的稀薄与污浊。

突然,他脚步一顿,鎏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,抬头望向那片狭窄的天空。

原本就灰暗的天空,毫无征兆地暗沉了下来。

并非乌云汇聚,而是一种更深沉、更令人心悸的规则的凝滞。

风停了,呜咽声戛然而止,整个石峡陷入一种死寂般的沉重。

云舒也瞬间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悸,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向下压塌,要将他碾碎。

他呼吸困难,几乎站立不稳,猛地回头看向玄屹。

只见玄屹眉头紧锁,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并非倨傲或玩味的神情,而是一种……烦躁和隐隐的不适。

「吵死了。」他低声咕哝了一句,像是被什么噪音打扰了一样。

下一刻——

「轰!!!」

并非雷声,却比九天惊雷更加震慑神魂!

一道无形无质、却沉重到极致的规则之力轰然降临,精准无比地砸落在玄屹身上!

没有光,没有烟,但云舒清晰地看到玄屹周身的空间猛地扭曲了一下,他脚下坚硬的山石瞬间化为齑粉,形成一个浅坑。

玄屹闷哼一声,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,原本挺拔的身形微微佝偻下去。他那身华贵的玄底银纹袍服上的流光瞬间黯淡,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灰。

更让云舒瞳孔骤缩的是,玄屹的额角两侧,皮肤之下有什么东西凸起、蠕动,随即,一对小巧的、晶莹如玉的、却分明是兽类的角刺破皮肉,生长了出来!

同时,他袍服之下,尾椎骨的地方,一条毛茸茸的、同样如玉般莹润的尾巴也不受控制地钻出,有些焦躁地在地上扫动了一下。

他周身那原本浩瀚无边、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潮水般急速衰退,变得极其不稳定,时而微弱如风中残烛,时而又猛地爆发一下,搅动得周围灵气乱窜。

「呃……」玄屹发出一声压抑着痛苦的喘息,单手撑住旁边的石壁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
那双总是盛满冷漠和兴味的鎏金色眼眸,此刻竟有些涣散,里面充满了不解和一种被冒犯了的愤怒。

「凭什么……」他咬着牙,对着空无一物的天空低吼,像个被家长无故责罚的孩子,「……不过是拿了点无主之物……看了个有趣的……」他的逻辑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惩罚。

天道无私,其罚亦无私。

擅离职守、干扰下界运转、积聚本不属于他的因果……条条皆触规则。

这惩罚已是看在他是规则化身的份上,仅是剥夺部分神力,暂时打回部分原形以示惩戒,而非彻底抹除。

又一股规则的余波荡开。

「噗——」玄屹猛地吐出一口金色的血液,气息愈发萎靡。

那口金血落在地上,竟将岩石都灼出一个小坑,散发出纯净却狂暴的灵气。

他晃了晃,似乎连站立都变得困难。

那对刚刚冒出来的玉角莹莹发光,那条尾巴也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,配上他此刻苍白隐忍的脸色和微微迷茫的眼神,竟透出一种极其矛盾的……脆弱感。

云舒站在原地,心脏狂跳。

他听到了玄屹那含糊的抱怨,结合这恐怖的天地异象和对方身上明显非人的变化,一个荒谬却唯一合理的猜测浮上心头——这家伙之前说的「天道的儿子」,恐怕……不是疯话?

滔天的怒火和憋屈还在,但看着刚才还嚣张跋扈、此刻却连站都站不稳、甚至露出兽耳兽尾的家伙,云舒那点该死的、作为除魔师对待「异常」和「伤患」的职业病,以及一丝极其微妙的……同情,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。

这惩罚,怎么看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。

若不是他屡次干扰,或许不会引来如此严重的后果。

玄屹又尝试调动力量,却引得周身空间再次扭曲,反噬之力让他又是一阵颤抖,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,那双涣散的鎏金眸子下意识地看向了现场唯一的「活物」——云舒。

那眼神里,没有了平日的居高临下,只剩下纯粹的难受和一丝……依赖?

他不懂什么是求助,只是本能地看向这个唯一能感知到的、似乎能缓解不适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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